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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次
卷十三
正面耳頦部
自耳起至下頦髭鬚止,凡一切癰疽疔毒,皆匯於此部中。以便檢閱參治
耳癰門主論
王肯堂曰:耳癰,寒熱間作,內外紅腫,疼痛日增。(《準繩》)
馮魯瞻曰:火壅上焦,或作大痛,或膿流於外,或膿塞脹痛,有因縱怒縱酒,濕熱相乘,耳腫作痛者,所主宜平肝除熱疏風。(《錦囊》)
澄曰:耳癰之證,癰者壅也,與膿耳初起有間。非醇酒炙煿,即怒火遏郁,更有色欲過甚,真陰耗竭,相火亢盛,或肝膽火逆,是以耳竅壅腫,耳根焮熱脹痛。初起俱宜梔子清肝湯、加味逍遙散;如內膿已成,用四妙湯去黃耆加白芷、丹皮;已潰出膿者,用八珍湯去川芎加銀花,膿盡換用地黃湯加麥冬、牛膝自愈。外治內已有膿,用紅升丹少少提之。耳門不可貼膏藥遮擋閉竅。耳畔紅腫,用黃敷藥敷之自消。
耳發疽門主論
王肯堂曰:耳發疽生耳輪,屬手少陽三焦經,風熱所致。六七日漸腫如桃,或如蜂房之狀,或赤或紫,熱如火痛徹心是也。十日刺出黃白膿者生;刺之無膿,時出鮮血,飲食不下,神昏狂躁者死。(《準繩》)
申鬥垣曰:耳發疽,乃足少陽膽經,其經多氣少血,其疽發於鬢下耳旁近臉,懸釐、主客二穴上,不五六日漸長蜂窩,皮紫焰熱如火灼痛。十日內剌之,有膿者生,無膿出血,精神恍惚,二十四朝必死,不可救也。(《啟玄》)
《心法》曰:耳發疽,生耳折間,連耳輪通腫,甚則膿竄耳竅。
耳後疽門主論
《心法》曰:耳後疽,生耳上稍之後,(角孫穴)開口有空陷下之處者是。
耳疔門主論
王肯堂曰:耳疔,寒熱大作,痛楚難禁者是也。(《準繩》)
竇漢卿曰:耳疔,以燒酒滴疔根上,方得脫。隨用苦茶洗,解去酒毒。
陳實功曰:黑疔生於耳竅之內,黑硬腐爛,破流血水,疼連腮顴,宜針刺之。照疔瘡門治法(《正宗》)
耳疳門主論
王肯堂曰:耳疳生瘡臭穢,乃足少陰手少陽二經風熱上壅而成。(《準繩》)
馮魯瞻曰:耳內疳臭謂之冱耳。乃腎氣有餘,積熱上衝,或因風水起。(《錦囊》)
李東垣曰:小兒耳後生瘡,名腎疳。
耳疳門主方
耳生疳瘡。
黃連(去毛須,蜜炙數次)、兒茶(各等分)、輕粉(半匙)、冰片、麝香(各少許)、共乳細搽。
耳後生瘡名腎疳。
地骨皮研末,粗者煎湯洗耳,細者香油調搽。
耳疳出膿。
核桃仁研爛,取油一錢,入冰片三分,每用少許滴入。
聤耳門主論
王肯堂曰:聤耳又曰耳濕,常出黃膿。(《準繩》)
又曰:乃足少陰、手少陽二經風熱上壅而成。
馮魯瞻曰:實熱者,即腎氣有餘,積熱上衝,津液壅結,故成聤耳。聤耳之名,更有五般:常出黃膿者,謂之聤耳;常出紅膿者,謂之膿耳;耳內疳臭者,謂之冱耳;白膿出者,謂之纏耳;耳內虛鳴,時出青膿,謂之囊耳。其名雖異,總由積熱上壅,或風水入耳所致。若不速治,久則成聾。治宜清火養血,或去濕化毒,其患自愈。(《錦囊》)
聤耳門主方
千金不換丹(秘方)
水龍骨(一錢)、硼砂(五分)
研末。吹入耳竅,又綿塞之。二次除根。
聤耳不論已未出膿,神效方(周鶴仙)頭髮在新瓦上燒灰存性,為細末,羅過,每灰一錢加真冰片七釐研勻,吹少許入耳內,極驗。
驗方、胭脂燒灰為末,加冰片少許,吹之。
驗方、醬茄子擠汁滴耳內即愈。
震耳門主論
王肯堂曰:耳內虛鳴,常出清膿,名曰震耳。乃足少陰、手少陽二經風熱上壅而成。(《準繩》)
馮魯瞻曰:耳內虛鳴,常出青膿,名曰囊耳。乃腎氣有餘,積熱上壅,或風水入耳所致,法宜清火養血,或去濕化毒。(《錦囊》)
纏耳門主論
王肯堂曰:耳中常出白膿,名曰纏耳。乃足少陰、手少陽二經風熱上壅而成。(《準繩》)
馮魯瞻曰:白膿出者名曰纏耳。仍腎氣有餘,積熱上衝,或風水入耳所致。(《錦囊》)
膿耳門主論
陳實功曰:耳病乃三焦、肝風妄動而成,大人有虛火實火之分。小兒有胎熱、胎風之別。虛火者,耳內蟬鳴,出水作癢,外無焮腫;實火者,耳根耳竅俱腫,甚則寒熱交作,疼痛無時。(《正宗》)
又曰:初生小兒胎熱,或洗浴水灌竅中,亦令耳竅作痛生膿。切記不可吹藥,若治早項內生腫,莫若候毒儘自愈。如一月不瘥,以紅綿散治之,自安。
馮魯瞻曰:耳者,宗脈之所聚,腎氣之所通也。有小兒腎經氣實,其熱上衝於耳,遂使使津液壅而為膿,或為清汁,然則厥陰之與足陽明,手少陰之與足太陽,為證尤甚。推其所致之由,其原有七:有實熱,有陰虛,有因痰,有因火,有氣閉,有肝風,有胎元所發而為病也。證有五:為鳴、痛、腫、聾、聤是也。當分其所因而治之。(《錦囊》)
又曰:常出紅膿,謂之膿耳。
又曰:胎元而成者,是因父母不謹,故先天火毒攻衝,膿臭流處成瘡,四傍腫赤,時發時愈。所主宜化毒滋腎。
陳遠公曰:人有雙耳忽腫痛,內流清水,久則變膿血,身發寒熱,耳內如沸湯響,或如蟬鳴,此少陽膽氣不舒,而風邪乘之,火不得散,故生此病。法宜舒發膽氣,佐以散風瀉火之味,則愈矣。然有不效者,何也?蓋膽受風火之邪,燥干膽汁,徒用祛風瀉火,則膽汁益干,膽火益熾,風藉火威,愈焚灼也,病益甚矣。潤腸湯主之,當歸、白芍、玄參各一兩,黑梔子二錢,柴胡一錢,花粉三錢,石菖蒲八分,水煎服。一劑疼輕,二劑腫消,三劑膿血止,四劑寒熱除,十劑全可也。(此方歸、芍不但入膽,且入肝也。膽病,肝亦必病,平肝則膽亦平也。柴、梔亦舒肝膽之味,舒肝正所以舒膽也。肝舒則血必旺,而膽汁有不濡潤者乎!膽汁既濡,邪風邪火,已有不治自散之機,加天花粉逐痰,則風火無黨,以石菖蒲通耳中之竅,玄參退浮游之焰,自然風火漸祛,上焦清涼,耳病隨痊也。《冰鑑》)
汪省之曰:虛火治以四物湯加牡丹皮石菖蒲、腎氣丸主之。實火,治以柴胡清肝湯主之。(《理例》)
膿耳門主方
紅棉散、耳內生瘡流膿,乃肝經鬱火所結。
枯白礬(三錢)、胭脂(一錢,煅存性,如能用干油胭脂更佳)
研勻。先用棉杖子攪去膿水,另以柳杖子蘸藥摻入耳底,自干。若聤耳加麝香五釐。
耳底流膿。
枯礬、黃丹、龍骨、海螵蛸、麝香、干胭脂研細吹之。
又方
青黛、人中白、枯礬、雄黃、冰片、黃柏(各等分)、研細吹。
又方、橄欖核煅存性研細,加冰片少許吹。
又方、大紅千葉石榴花瓣研細吹。
又方、枯礬入人乳內,放炭火上頓滾變黑色,研細吹。
又方、蘆柴梗、葉籜煅存性,加冰片水許,研細吹。
又方、陳皮煅灰一錢,加麝香少許,吹。
又方、白鯗牙二個煅,加冰片,研細吹。
又方
水龍骨(即船底陳油石灰,一兩)、硼砂(二錢五分)
共研極細。每用少許吹。
又方
黃丹(水飛,二錢,)、龍骨(煅)、枯礬、胭脂(各一錢)、海螵蛸(五分)、麝香(少許)
研細。以棉杖子搌去膿水,用少許吹耳內,每日吹一次,勿令風入。
煎方、蔓荊子、升麻、前胡、桑白皮、甘草、麥門冬、赤茯苓、赤芍
耳內腫痛出膿出水、金絲荷葉(即虎耳草)揉汁,灌入耳內自愈。(此味乃治耳病之妙藥,如有膿可加枯礬少許。)
又方、頭髮燒存性研細,每用少許吹入。
又方、五倍子一個,略挖破,入生明礬於內,紙包浸濕火內燒存性,研細。每用少許吹入。
又方、鮮白果搗爛,用棉裹絞汁入耳,膿血自止。
又方、蛇蛻卷條插入耳內,其膿吸盡自愈。
又方、紅棗一枚去核,入雄黃三分,燒乾研末,用管吹入耳內。
又方、柿蒂不拘多少,煅存性,研細吹。
耳風毒門主論
王肯堂曰:耳風毒,耳中常出紅膿,此足少陰、手少陽二經風熱上壅而成。(《準繩》)
胡公弼曰:耳風毒,即耳門毒。(《青囊》)
又曰:耳之上下前後,皆屬少陽,最不可破。如毒一有潰破,便要仔細詳審,不可輕忽。
竇漢卿曰:耳風毒受在心腎,氣不流行,壅在心經,致傷於耳。
耳蕈、耳痔門主論
王肯堂曰:耳蕈、耳痔,則不作膿,亦不作寒熱,外無壅腫。但耳塞不通,纏綿不已,令人耳聾。(《準繩》)
陳實功曰:又有耳挺,結於竅內,氣脈不通,疼痛不止,當用白降丹點之,化盡乃愈。(《正宗》)
竇漢卿曰:耳痔、耳蕈,先用針刺破,用紅玉膏點之,耳脹痛,用虎耳草汁滴入耳內,痛即止。
汪省之曰:耳挺治以梔子清肝湯,外以白降丹或線蘸藥插入挺肉縫內,化儘自愈。(《理例》)
耳痛門主論
《易》說:卦坎為耳痛。
王肯堂曰:腦裡虛瘍,(虛瘍者即無名腫毒之謂。)耳中疼痛,不可當者。(《準繩》)
馮氏曰:耳痛、耳鳴、耳癢、耳膿、耳瘡,亦當從少陰正竅分寒熱虛實而治之,不可專作火與外邪。凡耳鳴,以手按之而不鳴,或少減者,真虛也;手按之而愈鳴者,火實也。昔王萬里時患耳痛,魏文靖公勸以服青鹽鹿茸煎雄附為劑,且言此藥非為君虛損服之,曷不觀易之坎為耳痛,坎水藏在腎,開竅於耳,在志為恐,恐則傷腎故耳痛。氣陽運動常顯,血陰流行常幽,血在形如水在天地之間,故坎為血卦,是經中已著病證矣。竟餌之而愈。(《錦囊》)
耳痛門主方
立效散、耳內忽作大痛,如有蟲在內奔走,殊痛,或出血,或出水,或干痛,不可忍者。蛇退火燒存性,研末,鵝管吹入立止。一方加冰片。(用蛇退者,取蛇之善脫以解鬱火也。)
耳痛不可忍者、磨刀鐵漿滴入耳中即愈。
又方、番大鱉子去殼,磨冰麝油,滴入耳中,自止。
耳癢門主論
《後漢·律曆志》:春分晷長七尺二寸四分,當至不至,多病耳癢。
岐天師曰:有耳中作癢以木刺之,尚不足以安其癢,必以鐵刀刺其底,錚錚有聲,始則快然,否則癢極欲死,此腎肝之火結成鐵底於耳中,非湯藥可救,宜救癢丹主之。愈後服六味地黃丸三十斤可也。
耳癢門主方
耳癢,並治耳中有核,或耳屎凝結難取。胡桃肉煨熱塞耳內,食頃即通。
耳癢或耳屎結於耳底,火酒滴入,片時即止。
救癢丹(岐天師)
龍骨(一錢)、冰片(三分)、皂角刺(一條,燒灰存性)
先將藥研細。用雄鼠膽一枚,水調勻,加人乳再調如厚糊,盡抹入耳孔內,必然癢不可當,必須人執其兩手,癢定則自愈矣。
耳爛門主方
耳輪赤爛,桑、棗、槐、柳、桃嫩枝摘來煎湯,日洗三次。
又方、貝母、輕粉研勻乾摻。
耳衄門主論
馮魯瞻曰:耳中出血,少陰火動所致。(《錦囊》)
李東垣曰:耳中無故出血,名曰耳衄。乃肝腎相火上逆,迫血而衄。
耳衄門主方
驗方、白龍骨研細吹耳內。
又方
人牙(煅存性,出火毒)、麝香(少許)
研細。每用少許吹耳內,即干。(又治小兒痘瘡出現而靨者,酒調一字,服之即出。)
黃耳類傷寒門主論
凡耳中策策痛者,是風入腎經也。不治則變,惡寒發熱,脊強背直,如痓之狀,曰黃耳傷寒。此不可作正傷寒治,宜小續命湯去附子,加殭蠶、天麻、羌、獨,次用荊防敗毒散加細辛、白芷、蟬蛻、黃芩、赤芍、紫荊皮。
耳聾門主論
馮魯瞻曰:耳聾因於火者,或暴怒之乍乘,或情欲之自肆,或因有餘之火,或因不足之火,故耳聾及痛者。所主宜芩、連、歸、芍之類。(《錦囊》)
又曰:耳聾因於氣閉者,有因怒傷及肝,痰因於火,或一時卒中,或久病氣虛,故耳聾及鳴者,所主宜舒郁調血,用導引宣通之法。
又曰:更有風入於腦,停滯於手太陽之脈,則令氣塞耳聾。
又曰:若大病後而耳聾者,是血枯而氣弱也,當服地黃丸。然在病後,則氣血俱虛,必診兩手之脈孰勝而為之治。若脈大無力,或右手細小沉弱者,陽氣大虛也,宜甘溫之劑,仿陽生陰長之義,少加血藥佐之。若純視為陰虛,而用滋陰降火之劑。則陽氣愈弱,非惟耳聾不痊,反增噁心、胸滿、泄瀉之患矣。
又曰:耳聾皆屬於熱。左耳聾者,少陽火也,龍薈丸主之;右耳聾者,太陽火也,六味丸主之;左右耳俱聾者,陽明之火也,通聖散、滾痰丸主之。凡有所忿怒過度,則動少陽膽火從左起,故使左耳聾也;有所色欲過度則動,太陽膀胱相火從右起,故使右耳聾也;有所醇酒厚味,過度則動,陽明胃火從中起,故使左右耳俱聾也。婦人多左耳聾者,以其多忿怒也;男子多右耳聾者,以其多色欲也;膏梁之家,多左右耳聾者,以其多肥甘也。
又曰:經云:耳聾少氣嗌乾者,肺也。又云:頭痛耳鳴,九竅不利,腸胃之所生也。腸胃不足,故氣弱不充,傷寒及大病之後,多有此證,以補中益氣湯治之。耳聾多恐者,肝虛也。經云:肝虛則目䀮䀮無所見,耳無所聞,善恐。治法用四物湯加羌活、防風、柴胡、茯神、菖蒲主之。
又曰:新聾多熱,少陽、陽明火多故也;舊聾多虛,腎常不足故也。一宜清風散熱,一宜滋腎通竅。如大病後,又宜補陰降火。
陳遠公曰:人有耳中如針之觸痛者,並無水出,止有水沸,人以為火邪作祟,殊不知乃腎水耗也。夫腎開竅於耳,腎氣不足則耳閉;耳閉之前,必非安然即閉也,必先痛而後閉,何也?腎火沖之也。火衝不出,則火路塞不通,是火不再走於耳而成聾也。此症宜速治,否則成聾難治矣。用益水平火湯主之:熟地、生地、麥冬、玄參各一兩,菖蒲一錢,水煎服。一劑疼止,二劑響息,三劑全愈。此良法也。(此方補水之劑,又能於水中瀉火,且不損腎氣。腎水既足則腎火自降,未成之聾,不可不治也。此方治已聾者,尚有奇功,況治未聾之耳,有不取效之捷哉?)
又曰:人有耳聾不聞雷聲,又並不疼,此大病後或年老之人則有之。乃腎火閃閉而氣塞也,最難取效。法當內外兼治,必大補心腎。雖耳屬腎,而非心氣相通,則心腎不交,反致阻塞,故必補腎。使腎液滋心,即用補心之劑,使心氣降於腎火,腎氣交,自然上升通於耳矣。用啟竅丹主之:熟地二兩,山萸肉、麥冬各一兩,遠志、茯神、柏子仁、熟棗仁各三錢,北五味二錢,石菖蒲一錢,水煎服。四劑耳中必作響,此欲開聾之兆也。又服十劑,外用龍骨一分,雄鼠膽汁一枚,麝香一釐,冰片三釐,研末,為三丸,綿裹塞耳中,勿取出,一晝夜即通矣。神效之至。再用前方服一日,後用六味丸為善後之計。否則恐不能久也。
經曰:耳者,腎之竅也,腎主藏精者也。故精脫者,則頰黑而耳聾。耳者,宗脈之所聚也。以竅言之,水也;以聲言之,金也;以經言之,手足少陽俱會其中也。有從內不能聽者,主也;有從外而不能入者,經也。腎和則能聞五音矣。又曰:有氣逆而聾者,所屬有二:凡手太陽氣厥而耳聾者,其候聾而耳內氣滿也;手少陽氣厥而耳聾者,其候耳內渾渾焞焞,此皆氣逆而聾也。治法宜四物湯加降火通氣之藥。然臟氣逆而為厥聾,必有眩昏之證;風聾必有頭痛之證;勞役傷其氣血,色欲耗其精元,昏昏憒憒是謂勞聾,必有虛損之證。其聲嘈嘈,眼見黑花,此乃虛聾證也。
又曰:凡耳聾,因濕熱痰及氣實者,並宜檳榔丸或神芎丸下之。
又曰:耳者,雖足少陰之所主,然人身十二經絡,除足太陽、手厥陰,其餘十經絡,皆入於耳,惟腎開竅於耳,故治耳者以腎為主。然心亦開竅於耳,何也?蓋心竅本在舌,以舌無孔竅,因寄於耳。腎為耳竅之主,心為耳竅之客,腎治內之陰,心治外之陽,清淨精明之氣上走空竅,而聽斯聰矣。若二經不調,陰陽不和,皆令暴聾。然五臟開於五部,分陰陽言之。在腎、肝居陰,故耳、目二竅,陰精主者;在心、脾、肺居陽,故口、鼻、舌三竅,陽精主之。是以五臟不和,則七竅不通。凡一經一絡,有虛實之氣入於耳者,皆足以亂其聰明,此言暴病者也。若夫久聾者,於腎亦有虛實之異。左腎為陰主精,右腎為陽主氣,精不足氣有餘,則聾為虛;若瘦而色黑,筋骨健壯,此精氣俱有餘,固藏閉塞,是聾為實,乃高壽之兆,二者皆稟受所致也。若耳聾頰黑者,為脫精腎憊。用安腎、八味、蓯蓉等丸,選而用之;若腎經虛火、面赤口乾,痰盛內熱者,六味丸主之。此論陰虛者也。至於陽虛者,亦有耳聾。經曰:清陽出上竅。胃氣者,清氣元氣,春升之氣,同出而異名也。今人飲食勞倦,脾胃之氣一虛,不能上升而下流於腎肝,故陽氣閉塞,地氣冒昧,邪害空竅,令人耳目不明,此陽虛耳聾。須用東垣補中益氣湯主之。有因心氣虛實不調,虛則不能治其陽,下與陰交,實則恃陽強而與陰絕。經曰:至陰虛天氣絕是也。宜以補心丸加減主之。更有地氣冒昧者,或憂愁不解,陰氣閉塞,不與陽通;或內外濕飲,痞隔其氣,不得升降,而耳中亦渾渾淳淳者,宜以升陽除濕之劑主之。然以陰精陽氣而論,則耳、目二竅,陰精主者;陰精主者貴清涼而惡煩熱,陽氣主者貴溫暖而惡寒涼。潔古老人嘗有是論,信乎耳目之不可以溫補也。《仁齋直指》云:腎通於耳,所主者精,精氣調和,腎氣充足,則耳得聽斯聰矣。故能調養得所,氣血和平,則其聾漸輕;若不知自節,日就煩勞,不禁欲,不戒性,不戒酒,及煿炙厚味,雖服藥,無效也。
耳聾門主方
驗方
鼠膽(一枚)、龍齒、硃砂、冰片、麝香(各一分)、乳香、潮腦(各五釐)
研細。人乳和丸桐子大,外用絲綿包裹塞入耳底,塞三日。
又方、全蠍去毒為末。酒調滴耳中,聞水聲即聰。
又方
小蛇皮(要頭尾全,一條,煅灰)、冰片、麝香(各三釐)
共乳細。鵝毛管吹耳內,即通。
加味地黃丸
六味地黃湯料加、枸杞子、當歸身、麥門冬(各三兩)、甘菊花、白芍藥(各二兩)、柴胡(五錢)、北五味(三錢)
煉蜜丸。每早淡鹽湯送下三錢。
通耳神丹(岐天師)
鼠膽(一枚。但鼠膽最難得,須覓一大鼠,先以竹籠養之,後以紙為匣子引其藏身,內用果品令其自食久之。忽然用棒槌擊死,立時取膽,則膽在肝中,否則再不可得。乾者可用,只消用水調化入藥末中,則一樣也)、龍齒、冰片、麝香、硃砂(各一分)、潮腦、乳香(各五釐)
各研絕細末。以人乳為丸如桐子大,外用絲綿裹之不可太大,塞入耳之深處至不可受而止,塞三日取出即耳聰。永不再聾,不必三丸。實耳聾亦用此方,神效。
又方(孫真人)、珍珠一粒,外用龍骨細末一分,蜜調裹在珠外;又以辰砂為衣,綿裹塞耳中。一月後取出,再服六味地黃丸一料,不再聾。
耳聾耳鳴
黃柏(鹽水炒褐色)、知母(去毛,酒浸,各四兩)、肉桂(二錢)
煉蜜為丸。空心淡鹽湯送下三錢。
耳聾
狗耳根骨一副(陰陽瓦焙研)、當門子(一分)
共乳細末。每用分許裝入蔥管尖內,有藥一頭用絲綿裹好插入耳竅內,但鼻中聞見蔥味,其耳即聰。
耳卒聾閉
硫黃、雄黃(各等分)
研勻。綿裹塞耳,數日即聞。
又方、龜尿滴入耳中,即聞。
又方
大棗(十五枚,去核)、萆麻子(一百粒,去殼)
同搗,入汁和作鋌,每用一鋌塞之,覺耳中熱為度。一日一易,二十日愈。
耳鳴而聾。
松香(五錢,熬化)、巴豆(二十粒,去殼)
研勻。蔥汁為丸蓮子大,絲綿裹好,右聾塞左耳,左聾塞右耳,如兩耳聾,次第塞。一日一易,效如神。(一方加椒目)
又方
川黃柏(去皮,八兩,乳拌曬乾,再用鹽水炒褐色)
磨細末。水和丸桐子大,每服百丸,空心鹽湯下。
氣道閉塞兩耳聾,甘遂削成棗核大,綿裹塞耳,即以甘草含口中,咽汁數次,即通。
耳聾,(沈四明)白蒺藜,炒,搗,去刺,為末蜜丸。空心白湯送下三錢。
耳聾灸法、蒼朮一塊,長七寸,將一頭削平,一頭削尖,以尖頭插入耳內,在平頭上安箸頭大艾炷灸之。輕者七壯,重者倍之。覺耳中有熱氣為效。
治腎虛耳聾十年者,兩服可愈。小蠍四十九個,生薑如蠍大四十九片同炒,姜干為度,揀去生薑,將蠍研末。
溫酒調服,至一二更時再進一服,至醉不妨。次日耳中如笙簧聲,即效。或用全蠍去毒,單研末酒服亦效。
耳聾、生蔥白塞兩耳內,頻換。
又方、生麻油日滴三五次,候耳中塞出,即愈。
耳聾諸藥不效、惟靜坐閉氣一口,捏住鼻頭,若早晚如此,一月氣行即通。
又方(葉天士)
生甘草(三分)、連翹、牛蒡子、桔梗、羚羊角(鎊)、苦丁茶(廣產,梗如荷梗,有絲)、滑石(飛,各一錢)、乾荷葉(去心用邊,要當年者,二錢)
作一劑,水煎食後服。
固本聰耳丸、治心腎不足諸虛耳聾。
熟地(焙,四兩)、柏子仁(焙,去油)、人參(焙)、白茯神(人乳拌)、遠志肉(甘草制,各一兩)、五味子(七錢)、山藥(炒黃,二兩)、石菖蒲(蜜酒拌,焙,五錢)
為末蜜丸。早晚食前食遠、白湯送下。各服三錢。
通氣散、治暴怒氣閉腫脹。
茴香、石菖蒲、人參、延胡索、陳皮、廣木香(各一錢)、羌活、白殭蠶、川芎、蟬蛻(各五錢)、甘草(一錢五分)、穿山甲(二錢)
為末。酒調服二錢。
耳聾、青麻紮好做枕頭,睡久而自聰。
又方
藤枕或竹枕放烏龜一個於內,夜間枕之。久而即聰。
耳鳴門主論
馮魯瞻曰:陰虛耳鳴,其候手足心熱,口渴腸燥,兩尺脈大,時或作癢,耳聾及鳴。治當滋陰疏肝為主。(《錦囊》)
又曰:因痰耳鳴,其候氣壅口燥,不痛耳癢,體重脈弦,耳鳴聤耳者是也。所主在二陳、竹瀝之類。
陳實功曰:心腎不交,心勞則火上炎,氣結則不下降。蓋腎開竅於耳,故心火乘之,遂有耳鳴耳閉之患矣。(《正宗》)
岐天師曰:耳中聞螞蟻戰鬥之聲音,此非祟症,乃腎水耗盡,又加怒氣傷肝所致。宜止喧丹主之。方中純是補腎平肝之聖藥,飲之數日,其戰鬥之聲漸遠,服一月即愈。此乃奇病,而以伯道之方治之也。(《秘錄》)
經曰:腎開竅於耳。夫腎之為臟,水臟也。天一生水,故有生之初,先生二腎而一陰藏焉。又有相火存乎命門之中,每挾君火之勢,而侮所不勝,經所謂一水不能勝二火也。況又嗜欲無節,勞役過度,或中年之後,大病之餘,腎水枯涸,陰火上炎,故耳癢耳鳴,無日不作也。經曰:陽氣萬物,盛上而躍,故耳作鳴也。是以鳴甚如蟬,或左或右,或時閉塞,然有作為虛治而不效者,何也?此有痰火上升,鬱於耳中,故為鳴;郁甚則壅閉矣。凡遇此疾,若平昔飲酒厚味,上焦素有痰火者,只作清痰降火治之。多因先有痰火在上,又感惱怒而得;怒則氣上,少陽之火生於耳也。若是腎虛而鳴者,亦是膀胱相火上升,故鳴必不甚,其人必多欲,當兼見勞怯之症。
馮氏曰:人身有九竅。陽竅七:耳、目、口、鼻是也;陰竅二:前後二陰是也。陽氣走上竅,若下入陰位,則有瀉泄腹鳴之候;陰氣走下竅,若上入陽位,則有窒塞耳鳴之候。高年之人,腎水已竭,真火易露,故腎水之氣易出難收,浮越上竅,竅內有聲如蛙、鼓、蟻聲,是以外入之聲與內聲相混,聽之不清;至年邁無氣,內竭不能上通,而聽斯失聰矣。非若少壯之人,濁陰遮蔽其竅,外聲不得內入,故用麝香、菖蒲開氣導達為事也。故治高年逆上之氣,全以磁石為主,取其重能達下,性主下吸,兼用地黃、龜膠群陰之藥佐之,更助五味子、山萸之酸收之,令陰氣自旺於本宮,而不上觸於陽竅,由是空曠無礙,耳之受聲,猶谷之受響,故耳之妙用,全在虛而能受也。經曰:耳黑枯燥者是腎憊。(《錦囊》)
陳遠公曰:人有耳疼雖愈,而耳鳴如故者,人以為風火也,仍用祛風散火而鳴益甚,以手按耳則鳴少息,此陽虛氣塞也。法宜補陽為主,兼理肝腎之虛,用發陽通陰湯以治之。人參、白朮、當歸、白芥子各二錢,茯苓、黃耆、白芍各三錢,熟地五錢,柴胡一錢,肉桂、甘草各五分,黑荊芥一錢,水煎服。一劑輕,二劑愈。十全大補也。(《冰鑑》)
又曰:人有平居無事,忽耳聞風雨鼓角之響,人以為腎火盛也,誰知心火亢極乎。凡人心腎交,始能下上清寧以司視聽;心腎不交,皆能使聽聞之亂。然腎欲交心,心必能受,心欲交腎,腎必能受,始相安也。倘腎火大旺,心必畏腎之炎,不敢下交於腎矣,均能使兩耳之鳴。但心不交於腎者,耳鳴輕;腎不交於心者,耳鳴重。今聞風雨鼓角,耳鳴之重也,治法欲腎氣之歸於心,必使心氣仍歸於腎,用兩歸湯主之。麥冬、熟地各一兩,丹參、茯神各三錢,生棗仁五錢,黃連二錢,水煎服,二劑鳴止,四劑不發也。(此涼心之劑,心涼則腎不畏心之熱,藥與來歸,不必兩相引而合也。全是益心滋腎之品,不但心無過燥之虞,而腎且有大潤之藥。如夫婦之同心,有魚水之歡,又何有乖離之戚也哉。)
申鬥垣曰:蟬鳴,乃肝膽之火也,宜龍膽瀉肝湯主之。(《啟玄》)
耳鳴門主方
耳鳴通氣法
猴薑汁(八錢)、地黃汁(五錢)、白薑汁(三匙)
和勻隔湯煮滾,四朝服完。
又方、黃柏半斤乳浸,曬乾炒褐色,研細。酒糊丸桐子大,每早晚白湯送下三錢。
止喧丹(岐天師)
熟地、生芍藥、山茱萸(各三兩)、柴胡、黑山梔、白芥子(各三錢)、麥門冬(去心一兩)、水煎服。
耳閉。
石斛(五錢)、荔枝(三十個,連殼、肉、核)、水煎服。
又方、新荷葉為末裝枕,枕之。
又方、甘遂為末。包,塞耳內,口含甘草,靜臥,自通。
又方
生地黃(水煮四兩)、遠志肉(甘草湯泡,焙)、石菖蒲(焙,各八錢)、菟絲子(揀淨,炒)、生白芍、白茯神(炒,各二兩)、益智仁(鹽水拌炒,五錢)、酸棗仁(炒,三兩)、當歸身(酒炒,二兩)、乾薑炭(江西者三錢)
研細末。煉蜜丸,清晨淡鹽湯送下三錢。
氣壅頭目不清耳常重聽。
白殭蠶(炒)、廣木香(各五分)、荊芥穗、防風(各五錢)、黃連(炒)、片黃芩(酒炒,各三錢)、川芎、羌活(各一錢)、干菊花、木通(各七分)、石菖蒲、甘草(各一錢五分)
上為末。每服二錢,食後茶清調服。
耳根毒門主論
王肯堂曰:耳根毒,在耳根,結核狀如痰核,按之不動而微痛,屬足少陽膽經,兼三焦風熱所致。(《準繩》)
胡公弼曰:耳根毒受在心腎,怒氣傷心,流滯肝經,風熱壅聚而成也。(《青囊》)
馮魯瞻曰:耳根及牙床腫痛者,屬上焦風熱,陽明少陽二經受病也。當用清胃辛涼而散之;實熱甚者,酒蒸大黃微利之。(《錦囊》)
《心法》曰:耳根毒,生耳垂後偏上縫中。
首疽門主論
申鬥垣曰:首疽,生於耳傍瘈脈、翳風二穴,乃手少陽三焦經多氣少血,憎寒壯熱發渴。七八日可刺。膿水黃白色可治;如黑稀水發渴及兩左右雙疽者死。此毒之甚者也。(《啟玄》)
杼疽門主論
《鬼遺方》曰:杼疽發發中須內及兩耳。不穴十五日死;可刺其膿,色黑如豆豉,或見血者死。
王肯堂曰:杼疽生頸上兩耳後,初不甚腫,但痛癢不時,而出清水,漸漸長大如玳瑁斑點者是也。亦名化骨瘡。若過時潰爛,日久出骨者大惡之證。此證多生於積鬱之人,七惡多見,犯禁者不治。(《準繩》)
申鬥垣曰:杼疽,乃手少陽三焦經多氣少血,生於耳下天牖、翳風二穴之旁,六七日可刺。若對臍有瘡,初出不腫,俱有燎漿,泡漸長大,蝕肉潰膿,先從腳後跟如玳瑁斑點,名曰羨瘡,又名化骨瘡。有骨出,乃肺敗也,甚惡。(《啟玄》)
月蝕疳瘡門主論
王肯堂曰:月蝕疳瘡,生小兒耳竅之旁,雖曰指月而生,恐未必然。大抵風濕熱毒成疳耳。(《準繩》)
馮魯瞻曰:若風濕相搏則生耳瘡。更有以手指月,遂使兩耳之後生瘡者,名曰月蝕瘡。及凍耳、蟲傷、撥損之類外因者,並從外治。(《錦囊》)
周文採曰:月蝕瘡生於兩耳鼻面,爛及下部諸竅,浸入筋絡。月中則瘡盛,月末則瘡衰,以其隨月盈虧故名。(《集驗》)
《心法》曰:月蝕瘡,又名旋耳瘡,生於耳後縫間,延及耳折上下,如刀裂之狀,色紅時流津黃水。由膽脾濕熱所致。
月蝕疳瘡門主方
耳朵後生瘡名曰月蝕瘡、黃連、枯礬、胡粉、蛇床子各等分。研細乾摻。
又方(《啟玄》)
黃丹(煅赤)、枯礬、真粉(各一錢)、冰片(五釐)
研細乾摻或唾調搽。
又方、黃連、枯礬研細,乾摻或油調搽。
耳內外惡瘡及頭瘡、口邊肥瘡。
干馬齒莧(一兩)、黃柏(五錢)
共為細末。每用小豆大許綿裹塞耳中,外仍敷之。
耳邊生瘡。
黃丹(一錢)、松香(八分)
研勻。香油調搽。
月蝕瘡。
輕粉(隔紙炒)、穿山甲(炙)、黃丹、鉛粉(各等分)
研細。香油調搽。
髭鬚門主論
馮魯瞻曰:須屬腎,稟水氣,故下生;陰虛陽盛,則須白而有光。發屬心,稟火氣,故上生;勞心過度則火上炎而血耗,故發白而早落。所屬雖殊,然烏須黑髮,無出乎滋補精血二者而已。(《錦囊》)
《靈樞》曰:足陽明之脈,血氣盛,髯美長;血少氣多則髯短;氣少血多則髯少;血氣皆少,則無髯也。
又曰:衝脈、任脈皆起於胞中,為經絡之海,別而絡於口,血氣盛則充膚熱肉;血獨盛則淡滲,皮膚生毫毛。婦人有餘於氣,不足於血,以其數脫血也,故衝任之脈不榮口唇,而須不生。宦者去其宗筋,則傷其衝脈,血瀉不復,皮膚內結,唇口不榮,故須不生。其有天宦者,(天生陽氣不舉,不能御婦。)未嘗被傷,不脫於血,然其須不生,何也?曰:此天之所不足也,其任沖不盛,宗筋不成,有氣無血,唇口不榮,故須亦不生。由此觀之,唇口不獨脾胃也。
髭鬚門主方
黑鬚散、烏鬚髮。
官粉、真蛤粉、黃丹、密陀僧、石灰(各等分)
研勻水調,搽上俟干,水洗去藥,用核桃油潤之。
烏須神方
好京墨(三錢,研末)、麝香(三分)、生漆(一斤,去渣)、雌雄蟹(一對,重八兩,霜降後者佳,對臍紮好)
先將京墨、麝香入瓷瓶內,次將蟹投入,又將生膝傾入瓶內封固,入人行處土中深理尺許,七七四十九日取起,麻布去渣取貯瓷瓶中。凡用筆塗上,將指頭套魚胞捏勻,恐染指上難褪。
又方
枯白礬、訶子皮、硇砂、細辛(各三分)、五倍子(焙黑色,青綿布包裹腳跟,踏成餅子,三錢)、紅銅末(銀罐內煅成灰,六分)
各為細末。對和一處,次用石榴皮一個,烏梅肉三個,細茶一撮,水二盞,煎七分去渣,用磁盞盛,將前藥末汁納放鍋內重湯煮藥,至皺面起為度。晚間用抿子蘸藥刷上,次早溫水洗淨,鬚髮如漆。
七仙丹、乃補心腎、駐容顏、黑髭鬚之聖藥。
天門冬(去心)、麥門冬(去心)、人參(去蘆)、熟地黃(酒洗)、生地黃(酒洗)、小茴(炒黃色,秋冬用)、白茯苓(去皮,春夏用,各二兩)、何首烏(甜瓜瓣者九蒸九曬,四兩)
為細末。蜜丸彈子大,每服一丸嚼爛,好黃酒送下或鹽湯下。或丸如桐子大,每服五十丸,空心酒送下。忌三白(蔥、蒜、蘿蔔是也。)房事,合時忌犯鐵器。
烏須、一月兩烏永不見白。
五倍子(炒過一兩)、青鹽(炒)、膽礬、明礬(各一錢)、銅青(二錢)、飛面(五分)
上用粗六安茶煎濃調稠,重湯燉至起泡,刷須上,干則洗去。
烏須汗巾
蓽澄茄(三兩)、大黃(四兩)、旱蓮草(二兩)、遼細辛、沒石子、黑蜀葵花(陰乾,各一兩)、黑鉛(半斤化開,投水銀一兩,待冷定)
用白綾三尺,將前藥幷包一處,好米醋五斤入砂鍋內,煮乾為度取出,用青布包綾陰乾,做成汗巾,或二三條常放袖中,要佔人氣方妙。不拘時擦須,半年一換,其須永不白。所煮之鉛打成小梳,梳須甚妙。或用後方亦效。
五倍子不拘多少為末,入銅鍋內炒,青煙盡白煙起,用潮濕青布一塊鋪地上,將炒倍子傾入包住,以腳踹成餅復研細,每用末五錢,銅末入銅鍋炒,紅醋淬三次,一錢八分,白芨六分,沒石子、青鹽、白礬、食鹽各九分,同合一處研細,量須多少,用燒酒調塗。
又方
桑椹子(人家園內或空地上者佳,如墳上栽者不可用)、蛤蟆子
桑椹十個,蛤蟆子亦用十個,彼此相等,共入缸中埋土地下,百日俱化為水,入好京墨浸化。搽須。
擦牙烏須
青鹽、破故紙(炒)、槐角子、熟地(酒浸三日,炒)、地骨皮(各一兩)、百藥煎、沒石子(各一錢)、北細辛(二錢)
共研細。每早擦牙嚥下,不可一日間斷。每月擦時摘去白鬚,再生必黑,永不再白。
烏須、蛤蟆烏不拘多少,洗淨入小瓶內,加麝香一分,扎頭埋淨地下,四十九日取出,以手蘸水捻鬚梢,其黑自上。
又方、上好墨以龜尿磨濃,用小抿子將須掀起緩緩塗之,不可近肉,亦不可用手搽,搽則墨色入骨難褪。
龍泉疽、虎鬚毒門主論
《正宗》曰:龍泉疽生人中之中,虎鬚毒生地角之上。此二毒乃腎督二脈分合行布,驟被外邪所搏而成。初起疙瘩,次生腫痛,漸發寒熱,甚者噁心、乾嘔、吐,項俱腫。
又曰:此證多生於元氣壯實者,故多不必服藥,自愈。
又曰:初起宜線針挑破患頂,以蟾酥餅貼膏蓋,使毒有門而泄。四邊焮腫,如意金黃散敷之。
又曰:此穴忌灸。
《鬼遺方》云:鼻下一處,人中兩處為發髭,此患多因摘髭,外風侵入而結。攻作不常,寒熱並作。此亦害人。
王肯堂曰:髭毒癰生於地角,屬足陽明風熱所致。若撼之有根,肌肉不仁,或麻或癢,寒熱大作,煩悶嘔逆者,髭疔也。(《準繩》)
申鬥垣曰:髭毒乃風邪積熱,脾經受證;須毒髯毒,皆屬手陽明大腸經受證。(《啟玄》)
《心法》曰:龍泉疽,生水溝穴,(即人中)虎鬚毒,一名虎髭毒,亦名頦癰,腫痛焮赤,速潰易治;又名承漿疽,堅硬腫痛,遲潰難治,皆由過食炙煿,以至胃腎二經積熱,上攻任脈而成。
羊須疔門主論
申鬥垣曰:羊須疔,乃怒氣交感,流注經絡,心經受證。初起根深,形如粟米小豆;三四日面目浮腫;五六日寒熱交作;七八日體倦頭痛。如添嘔逆神昏氣喘,十無一活。生於下頦須中是也。初起同疔瘡門施治(《啟玄》)
獨骨瘡門主論
申鬥垣曰:大人小兒,頤頦生瘡,津淫不止,名曰獨骨瘡。宜百合散治之。(《啟玄》)
獨骨瘡門主方
百合散(《啟玄》)
百合、黃柏(各一兩)、白芨(三分)、輕粉(五分)、萆麻仁(五十粒)
共為細末搽之。如干用朴硝水和作餅,貼之。
頦癰門主論
王肯堂曰:頦癰又名承漿癰,生地角下,屬足陽明胃經積熱所致。(《準繩》)
竇漢卿曰:頦上癰,不為風。頦下癰,要成漏,不可輕視。(《全書》)
頰車癰門主論
申鬥垣曰:頰車穴,在耳下三分,下頦軸動之處便是。其生癰也,乃怒傷於心,停滯於肝,風熱壅盛。聚於頰車而生。久多成漏。(《啟玄》)
又曰:頦毒癰生於頰之下,乃心腎經絡,怒氣傷於心,流滯血分,風熱壅盛結聚而成。頦上屬風熱,頦下防成漏瘡,不可輕忽。
竇漢卿曰:頰疽皆出於附骨,亦名附骨疽。若不速治,漸銼其骨,久則成漏。難愈。(《全書》)